“你的肩膀受伤了,为什么不说?”
彭哲灼灼的目光落在了杜远汩汩冒血的肩膀上,他一脸无措的道。
杜远一低头才看到肩膀上的伤口竟然炸裂开来,透过外面的衣服,一层一层的渗血。
“我没事。”
杜远立刻裹紧了手臂,他转身回了房间。
彭哲一脸的小心翼翼,他立刻跟了进去。
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杜远笨拙的为自己止血,可惜不得功法才会失血过多。
“你这是何苦呢?家里有两位郎中,完全可以为你包扎。
如今流了这么多的血,恐怕要休息几日才可以完全恢复。”
彭哲利落的拿起剪刀,帮杜远包扎好了伤口。
杜远一脸拘束,他紧皱的一双剑眉之中,带着说不出的感激。
“其实你不必这样的。”
杜远垂下头去,他的声音有些清冷。
“杜公子,无论之前你经历了什么,只要你是我的朋友,在下便不会让你再受伤害。”
彭哲突然抬起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,他一字一顿的强调道。
这句话,父王也曾对杜远说过。
可是事隔多年,父王只疼爱太子爷,恐怕早就忘记他还有一个儿子吧?想到这里,杜远神色落寞,他深深的垂下头去,半天没有说话。
好不容易包扎好了伤口,彭哲又跑去前堂取了一些止血的药,才算完事儿。
“今日之事,是你我之间的秘密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
若是你需要我的帮忙,请杜公子开口!”
彭哲双手一搭,他本就是真君子。
不强迫杜远说出秘密,也是做朋友的底线。
杜远嗫喏着嘴唇,他还是叫住了彭哲:“说书先生是被我救回来的,追杀他的那些杀手,是周大少爷的手下。
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……”
杜远自知惹的祸,周大少爷不会轻易放弃的。
“原来如此,我还在猜测,到底是哪个世外高手救了说书先生一命?原来是你!没关系,我和爷爷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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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招拆招的,您好好休息!”
彭哲无所谓的笑笑,他转身离开。
杜远本想多说几句,还是硬生生的把心中的话咽了回去。
次日清晨,彭泰安在院子里打太极,他神思平静,不被任何琐事打扰。
张叔脚步凌乱,从大门口快步跑来。
“老爷……大事不好了!周管家又上门闹事,他们……”
张叔的话还没说完,周管家带着一众家丁,凶神恶煞的找上门来。
彭泰安收了最后的一口气,他闭上双眼,却又缓缓的张开。
眼前的几条恶犬,实在粘人。
本来彭泰安不想和周管家一较高下,奈何对方一次次的纠缠,实在令人烦厌。
“你也不必太过拘束,虽说我们初来乍到,却也不怕事儿。
周管家大清早儿来,可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?”
彭泰安拍了拍身上的尘灰,他笑得一脸悠然自得。
周管家环顾周围,不由得心中嫉妒。
这处偏宅,是周管家最相中的,只可惜被王老板先下手买下来,一直荒废不用。
周管家几次出价,王老板都不肯卖,二人因为此事也闹了个红脸。
没想到,这一行人刚刚进了西夏国地盘,王老板就把最喜欢的一处宅子拿出来,双手奉上,他的巴结一位自不用言明。
况且彭哲自报家门,言之凿凿的说一行人是大金国的人,自然无人敢惹。
昨天晚上,周管家派出去的人一个个脚步踉跄,像是喝醉了一般,三五成群的结伴回家,还在周家的后花园里面大闹了一场,也算是丑态尽出。
大少爷气不过,那几个杀手拉出去赏了五十大板,至今都起不来床。
这一切都把彭哲所赐,那些药粉,一看就来自中原和大金国,至少在西夏这个地界儿,还没人敢用这么猛的药。
怪不得那个说书先生逃出生天,原来他是有人倚仗,才会这般不懂人情世故。
“彭老先生,这么早就过来问候您,实在是晚辈的不是了!”
周管家立刻收敛了所有胡思乱想,他双手一搭,算是打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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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呼了。
“既然知道不请自来是僭越,周管家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呢?况且我们井水不犯河水,昨日之事,张县令已经给出公断,您作为周家的奴才,不会一直纠缠吧?”
彭泰安故意挑高了一双白眉,他似笑非笑的问道。
彭哲听到院子里的声音,立刻穿了一件外套赶了出来。
“彭老先生,晚辈也不想叨扰您,可是昨天晚上,有人在大街上行凶,那人用的药,很可能是出自你们的医馆。
我家大少爷替天行道,他让我过来瞧瞧,也没什么不妥吧?”
周管家倒打一耙,其中的说辞实在是令人难堪。
“哦?还有这种事儿?据我所知,都城民风淳朴,从不会发生这种恶性.事件,老朽倒想知道,受伤的人是谁?”
彭泰安扯唇一笑,这一问不要紧,周管家听罢,不由的面色微微一滞。
看着周管家慌忙的样子,彭哲掩嘴而笑。
就算是这老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,也不敢说自家的杀手被人下了药,否则情况逆转,就连周大少爷也下不来台。
“反正就是有人受伤了。”
思虑片刻,周管家才尴尬的抽动嘴角,一脸诚惶诚恐的道。
“真是笑话,受伤的人都没有看到,只凭您的一张嘴,就怀疑我们医馆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吗?天下没有这种道理,即便是到了张县令那里,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来的。
我们做了早饭,若是周管家不嫌弃的话,可以在这里用完早饭再回去,以免饿着肚子跑。”
彭泰安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周管家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,也不敢进去吃这口早饭。
本来周管家想要倒打一耙,没想到彭泰安这老小子巧舌如簧,竟比彭哲还要厉害几分。
既然没有人受伤,也就无从查起那些白色粉末的来路了。
几个人气得面面相觑,只能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彭老先生,您这话说的有失偏颇,我手下的一个丫鬟被人拖走了,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干干净净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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