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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六十二章 那个皇后善妒又狠毒21

    这话明显是取悦了小水。  小水得意自豪的点头,脸上洋溢着少女的天真。  卫碧姹垂眸。  年轻真好。  要是自己再年轻个五六岁,自己定如小水那样青葱稚嫩。  入夜。  卫碧姹就着月光,蹑手蹑脚的爬起,来到屋外。  拿出木盆,去水缸舀了瓢水倒进木盆。  将水盆放在石台上,水纹渐渐消失,映出一轮明月。  卫碧姹鼓足勇气朝盆中看去,努力扬起笑容,试图让自己看着一如从前美丽温婉。  可当目光触及水盆中的人影时,卫碧姹还是隐隐约约的看出水中的倒影,左眉眼处触目惊心的,如同蜈蚣般的疤痕。  “嘭!”  “怎么会这样!怎么会这样!”  卫碧姹竭力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。  心中有滔天恨意灼烧她的理智。  小水屋中有铜镜。  很小一块。  小水宝贝的很,从不让她照。  可她还是看到过自己丑陋的脸。  也就一瞥。  所以她不相信破相的女人是自己。  她宁愿那是一场梦。  所以她压着焦灼,耐心等待了半月,就是想等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再去看。  她不相信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。  可如今,现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。  那水中倒影,分明照出自己面目狰狞的左脸!  她毁容了!  而且左眼还有点看不清东西。  换句话来说,自己不仅毁容破相,还瞎了一只眼!  卫碧姹绝望的坐在地上。  忍不住抱腿痛哭。  可她不能放声的哭。  这是多年仪态的教养,也是她在众多歌姬中脱颖而出的关键。  卫碧姹绝望的在想,皇宫算是彻底与自己无缘了。  可她不甘心!  是谁将自己害的这般惨,她尚未报仇,怎么能与皇宫绝缘呢?  可事实摆在眼前,她人在远离京都几百里的小山村。  就是坐马车,也要半个月的路程。  可她身无分文,毁容破相,又如何回到京都,又如何再次进宫获得天子恩宠?  她恨!  恨自己命苦。  忽然。  背后出现脚步声。  卫碧姹警惕的弓着身子不敢动。  她屏住呼吸,静等身后人的动静。  “卫夫人。”  脚步声消失。  白子书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  “卫夫人,我能治好你脸上的疤。”  “当真?!!”  卫碧姹瞬间转身。  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月光下的白子书。  白子书站在一缸莲花旁。  晚风袭来,带动层层碧叶。  粉色的花苞在荷叶中若隐若现。  莹白月光打在一袭白衣的白子书身上,让他淡漠的脸上有了几分出尘的俊雅。  这是卫碧姹见过的,第二个容貌极为出色的男人。  第一个是酉阳公主府中出现的,害自己落入湖船黑坊的赵公子。  卫碧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。  警惕的问:“大师想要什么?”  白子书淡笑。  薄唇轻启:“我能给你想要的,这还不够吗?倘若不愿,就当今天的谈话从未发生。”  卫碧姹心里天人交战。  犹疑不定。  如今她已经很确定,眼前不食人间烟火气息的白子书,这个医圣传人,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。  可她确实无法拒绝白子书的条件。  正如白子书说的那样,她对脸上的疤很是在意。  卫碧姹自己能摸得出来,自己脸上的伤很重。  这大庆,又能有多少医圣传人呢?  且自己如今无权无势,根本不可能让神医为自己医治。  如今,白子书,就是她东山再起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 换句话说,卫碧姹决计不会甘心就此错过向上爬的机会。  白子书隐匿在背光处,脸上的笑愈发冷漠。  大庆西南。  身着黄袍袈裟沙的小和尚看着空空如也的钵,对前方的老和尚说:“师叔,你说有妖孽现世,世道将乱,可我们一路东去,并未看见难民。”  老和尚步伐未停。  他苍劲有力的声音顺着风传进小和尚的耳里。  “天机不可泄露,你且随我入世一观便可。”  小和尚默默收起化缘的钵,认命的追上前方的老和尚。  老和尚须发皆白。  他抬头看向东南,喃喃自语:“或许此次出山,不是件坏事。”  在小和尚看不见的地方,东南方向,十万高空,正盘旋着一股紫气。  淑荣公主封地频频出现神迹。  朝中已有人将视线放在了淑荣长公主封地。  墨淄斯看着底下的收集来的消息。m.aishangba.org  皱眉。  孙丞相与几位大臣立于御书房下首。  墨淄斯放下手中信封,看向孙丞相。  “丞相,对于淑荣长公主封地出现的神人一事,你怎么看?”  丞相起身回道:“回陛下,臣以为,那西桕先生不过是有心之人玩弄的把戏,不用费心,倘若陛下不放心,不若招人去将西桕先生带回京都审讯。”  墨淄斯没说话。  又看向另外几个大臣。  “陛下,臣以为此举不妥。”  孙丞相见自己方案被批,心中不爽。  顺着声音朝说话之人看去。  是新进尚书。  “哦?何处不妥?”  “陛下,那西桕先生虽显民不久,但从消息来看,此人确实身怀异术,又破得民心,臣以为,抓西桕先生审问会破陛下之闲名。”  墨淄斯点头。  丞相冷嗤。  斜眼觑了眼尚书:“陛下自登基以来为国为民兢兢业业,素有贤君之名,大庆谁人不知陛下勤恳为民?”  “又怎会因为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江湖骗子就怀疑陛下?宋尚书,你莫要危言耸听!”  墨淄斯被炒的头疼,抬手制止:“罢了,西桕先生的事先放一边,西北战事要紧。”  丞相一甩衣袖,撇头不去看尚书。  墨淄斯却不调和。  手下的人彼此敌对,这于他而言,再好不过。  墨淄斯摊开新传来的战报,问:“宋尚书,为何这个月的粮食税上缴的如此缓慢?前方粮草快要告罄,军粮必须跟上。”  宋尚书喊冤:“陛下,近月余干旱,地里收成少了将近两成,百姓余粮确实拿不出来。”  “呵!”  丞相冷笑:“办事不力。”  宋尚书不满的撇了眼孙丞相。  躬身对墨淄斯说:“陛下,如今收层不好,实在不能怨我们吞了粮草。”  墨淄斯皱眉,叹息:“且等些时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