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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 不过才刚刚开始

    霍长鹤看一眼金铤。  金铤拖着银锭去洗锅。  “铤,”银锭小声嘀咕,“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?”  金铤面无表情,眼神询问。  “就是,那只鸡,你说会不会是妖精变的?”  金铤别开眼,连眼神也懒得给。  “不是,真的,我没有开玩笑,”银锭嗓音压得更低,“你看到那只鸡脖子上戴的项链了吗?”  金铤鼻子里“嗯”一声。  “你还记得不?那次乌卓部大首领派人来求救,咱们跟着主子去平叛乱,之后他们的公主的大侍女……”  金铤蹙眉,被他绕得有点晕。  银锭赶紧长话短说:“那个大侍女,对我一见钟情,非要嫁给我,记得不?”  金铤不明所以:“鸡是她变的?”  银锭:“……”  金铤听到脚步声,立即回头。  霍长鹤拿着霍长衡给他的红果子,边吃边走过来。  “主子,您在吃什么?”  霍长鹤把剩下的全扔嘴里:“没了。”  银锭:“……”  金铤在一旁一指银锭:“鸡成精。”  霍长鹤:“??什么?你们俩在聊什么?”  银锭看一眼黑山鸡的方向,嗓音压到最低:“王爷,您有没有觉得,那只黑山鸡有什么不对?”  “你有话就说,别故弄玄虚。”  “王爷,您瞧见那串项链……不是,其实那是一条手串,是乌卓部的公主的大侍女送给我的。”  霍长鹤莫名其妙,扭头看看,却没见到那只鸡。  “大侍女为何要送你?”霍长鹤说完又觉得不对,脑子完全被两个冤种侍卫带偏,“那鸡戴的怎么会是你的?”  “大侍女成精,”金铤开口。  霍长鹤脸上难得浮现几分震惊。  “不是!”银锭气得差点用锅子打他的头,“主子,我的意思是,那串东西被我扔在王府,怎么会跑到这里来,还戴在鸡身上?”  霍长鹤看着他:“你问谁呢?”  “再说,那种东西,无非就是乌卓部的石头,咱们这边是少见了些,但也不代表没有。  京城几家首饰楼就有过,不信你去问孟梦凉,他经常给他娘亲买首饰,一定知道。”  银锭搔搔后脑勺:“可是……”  “难不成,你还在那串东西上做记号了?”www.aishangba.org  银锭摇头:“这倒没有,因为属下没瞧上那个大侍女,所以就没有在上面刻富贵的符号。”  “你没瞧上人家,你还收人家东西?”霍长鹤问。  金铤在一旁补刀:“可耻。”  “不是,我怎么就可耻了?我没收,是她偷摸塞我包里的,我走半路拿干粮才发现。”  银锭委屈死了。  霍长鹤清清嗓子,还没开口,忽听一声嚎叫。  “啊,我的嘴!”  银锭立即又抖起精神:“怎么了怎么了?瞧热闹去,走啊!”  霍长鹤:“……”  时候还早,大多数人虽累但也还没睡着,这一嗓子来得突然,吸引不少人的目光。  连颜松也带人过来。  三老爷捂着嘴,叫了那一嗓子之后,就虚捂着嘴不吭声,表情扭曲,似十分痛苦。  三夫人也吓了一跳:“当家的,你怎么了?”  三老爷手颤抖着松开,露出嘴唇。  他的嘴唇整个红肿起来,肿胀成原来的三倍,像两根粗粗的香肠,边缘还裂开许多细小伤口,看着就疼得要死。  “这……”三夫人惊慌失措,“这是怎么了?你吃了什么?”  可惜,三老爷已经说不出话,只不断嘶气。  霍云冉慌乱地去摸自己的嘴,发现没事,微松一口气:“母亲,父亲和我们吃的一样的东西,我们没事呀。”  三老爷动作一顿,忽然想起之前在草丛那边捡到的半个馒头。  难道……  三夫人见他这神色,就知有异:“怎么了?你想到什么?还是你……”  三老爷烦躁摆手。  霍云冉在人群中搜索颜如玉,见她正站在不远处,侧身对着这边,正和大夫人在说什么。  “嫂嫂,求你救救我父亲吧!”  霍云冉眼泪汪汪:“嫂嫂,你连那种奇怪的毒都能解,我父亲的病也一定能治,求你了,我们都是一家人……”  大夫人冷声打断:“霍小姐,我们不是一家人,你们早签过断绝书,按了手印,要不要拿出来回忆一下?”  “大伯母,当时那也不是我们家的本意,都是二伯母……  以前您那么疼我,现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父亲受苦吧?”  “把问题推到一个死人身上,你可真会说,以前疼你也没见你关键时刻报答,现在想起来求助,我们就一定要帮吗?”  大夫人回怼,觉得这样说话真是无比痛快,“你说得对,是不能眼睁睁看着,时候不早,衡儿该睡觉了,我们闭上眼,如玉,走。”  颜如玉点头跟上。  霍长衡声音清脆:“我闭上眼睛了,二哥,你拉着我点。”  “我抱着你吧。”  霍云冉:“……”  大房一家怎么都这样了?都是被颜如玉那个贱人带坏的!  银锭迈步围着三老爷来回转圈儿,踏得步子还挺有节奏:“呜呀呀,这是什么特别的嘴?  看它红艳艳,大肿肿,裂开开,呀呵,我行走江湖多年,也从未见过此嘴。  这难道就是上天对破嘴之人的惩罚吗?苍天呐,大地呀,这是哪位大仙如此英明神气啊!”  三房一家:“……”  四周人忍不住一阵哄笑。  颜松也没兴趣管这种闹剧,但看到别人痛苦,他也很高兴。  颜如玉头也没回:这不过刚刚开始。  没有医治,三老爷的嘴第二天一早没好,反而更严重。  别说啃杂面馒头,就是稀粥都喝不了,气一呼出来,都觉得火辣辣地疼。  他既痛又说不了话,整个人烦躁地一点就着,一早上起来,推搡三夫人好几次。  相比他的情况加重,霍长鹤倒发现,他后颈上的伤,倒是好了许多。  虽然毒解了,但皮肤上的伤总归要上两三天的药才能好,昨天还有些刺痒微痛,今天一早却完全无感。  这绝不是错觉。  正想伸手摸摸,颜如玉制止:“别用手直接碰。”  霍长鹤乖乖把手放下。  “那你给我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