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词听见了，冷着脸瞪了过去。
那群讨论的人立刻噤声。
姜雨时脸色有点僵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不会收，请您拿回去。”
女人有些为难，“姜小姐，我的职责是将这些东西送到您的手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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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下之意，东西没送到，回去还得被发难。
闻言，姜雨时默了默，接着深深吐出一口浊气，看向宋词，“小词，帮我跟工作人员说下，推迟几分钟，我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“好。”宋词答应着。
-
顾氏集团大楼。
总裁办公室。
顾沉舟高大挺拔的身躯往后仰，摘掉鼻梁上的眼镜，他抬手捏了捏有些发紧的鼻梁。
才忙完手头的事，脸色有些疲惫。
杜淮敲响房门，走了进来。
顾沉舟睁开眼，将眼镜松松垮垮戴上，“东西安排送过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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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过去了。”杜淮抬手看了眼手表，“按时间，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。”
顾沉舟点了点头，没说话。
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沿。
昨晚他研究了一晚上【挽回爱人36计】。
上面说，女人是需要哄的，男人应该学会制造惊喜和浪漫。
看完他立马就吩咐杜淮连夜准备这些东西。
不知道她收到这些礼物，会有什么反应？
嗡——
一道沉闷的手机嗡鸣声响起，震得顾沉舟的手掌有点发麻。
低眸一看，打电话来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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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沉舟立马坐直刚刚还歪歪扭扭的身子，理了理衬衣领口，又清了清嗓子，最后才沉稳地接听起电话，“小雨？”
电话那头声音有点沉，“顾总，请把你的东西收回去。”
“......”顾沉舟眼底的笑意僵了一僵，“怎么了？你不喜欢？”
那边沉默了一会儿，“不喜欢，请你让你的人把东西带走。”
顾沉舟微微凝眉，“那你喜欢什么？我让人送过去。”
“......”电话那头的姜雨时沉沉吐了口气。
他到底懂不懂，他这么做会给别人带来什么困扰？
离婚了还给她送礼物就已经够离谱了。
更离谱的是，还把那些天价的东西送到她工作的地方。
这不是上赶着给旁人送八卦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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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雨时的语气有些沉，“不用了，麻烦顾总不要破费，我不需要你的礼物。”
还没等顾沉舟回答，那头啪一声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。
顾沉舟将手机拿到眼前，脸上多少有点不可置信。
那表情，复杂，惊愕，诧异......
姜雨时还从来没有这么甩过他的电话......
他捏紧手机，推了推眼镜，半晌了，忽然低低笑了一声。
站在一旁的杜淮察觉到BOSS由晴转阴的气压，有点紧张，想着找个机会先出去避一避。
刚一抬腿，就听见顾沉舟喊他，“杜淮。”
“......”杜淮脊背一僵，只能挂着笑回头，“顾总，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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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老婆了不起是吗？
他清了清嗓，问：“好，如果你太太跟你吵架，闹分手，你会怎么——”
“顾总，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，从来不吵架，也不会闹分手。”杜淮脸上写满幸福，“我老婆很爱我。”
泛着冷光的镜片下，顾沉舟那双桃花眼沉沉地睨着杜淮。
他有点想把杜淮从窗户往外丢出去。
察觉到BOSS的眼神有点危险，杜淮咽了咽口水，“您是想问您和姜小姐的事？”
顾沉舟身体往后，靠在老板椅上，索性摊牌不装了，“她跟我是有点误会，在生气。
我也知道应该哄她，所以才让你去准备那些礼物，可她不领情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杜淮悄咪/咪瞄了顾沉舟一眼。
心说，你们那哪是一点误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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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您这么个送法，有点……”
像暴发户这几个字，杜淮没那个胆子说出来。
顾沉舟眉头锁紧了一些。
杜淮也不清楚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，既然问完了，他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办公室。
顾沉舟在椅子上坐了会儿。
满脑子都在想杜淮刚刚说的话。
症结......
虽然已经过了四年，但当初那些事一件一件跟刻在了他脑子里似的，清清楚楚。
若说症结，应该就是她知道程采薇的存在，以及那部电影吧。
电影他已经让人解封了，而她却还是那么冷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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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归根结底，问题还是在‘替身’这个事上。
虽然当初他哄过她，但都是一笔带过。
现在想来，那时的她说不在意，应该也只是随口说说。
怎么可能不在意？
她那么爱他，应该伤透心才对。
顾沉舟越想，健硕的胸口就越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。
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和车钥匙，打算去找她。
刚站起身，程采薇便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来。
*小剧场
杜淮一脸幸福：我有老婆了，我老婆超级爱我，不会跟我吵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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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狗冷笑：年薪扣一半，你可以滚了。
杜淮错愕：为什么？
顾狗推了推眼镜：有情饮水饱，还要钱干什么？
杜淮抱头痛哭：这个总裁也太小心眼儿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