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灵珊觉得无辜，她哪里提起陆栖寒了。
“我没有提他。”叶灵珊反驳道：“而且，我跟他也没有可能，你别总提好么？”
这个名字，在他们两人之间提起，一定会引起不愉快。
慕夜泽听到这个名字，一听就爆。
叶灵珊则更忌讳，她巴不得没人知道这个秘密。
慕夜泽的脸色依旧阴沉，盯得叶灵珊莫名的心慌，好在他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追问下去：“好，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。”
还有第二个问题？
叶灵珊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要来书房了，没给她戴手铐都算是客气的。
感情是把她当犯人审问。
“你那是什么长辈？非得跟陆栖寒风里雨里去收拾遗物？”慕夜泽气势汹汹的问道。
后来叶绒珊打的那通电话，其实已经证明两人应该私下幽会，可是这件事还是透着蹊跷。
到底是什么神仙长辈，不过就是收拾遗物，就难过趴在陆栖寒怀里哭！
叶灵珊怔了一下，眼神忽然发深，变得迷离起来：“死者为大，你应该懂得尊重人。”
慕夜泽抿了抿薄唇，见她眼中露出悲伤的神色，他也没再追问。
“第三个问题，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陆栖寒的？为什么喜欢他？”他固执的问道。
哪怕心里压着一团火，但他也想问清楚。
陆栖寒都是别人的男朋友了，可是他清清白白！
“这个……”
有什么好问的，叶灵珊有种中学生早恋然后被抓包的感觉。
“我不喜欢他了，行了吧？”叶灵珊只想认输。
这算什么问题！
“那我现在就对他出手！”慕夜泽固执的看着他，眸中是势在必得的霸道。
叶灵珊直视着他的眼睛时候，有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追究了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？
情起的时候，她还不懂爱。
她和陆栖寒注定没缘分！
“都是小时候的事情，不记得了。”叶灵珊敷衍道。
八岁那年的意外，要是没有陆栖寒她早就死在郊外了。
那个眼睛的装满的整个星河的少年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，陪着她，给她力量。
那一晚，是他们唯一独处的一夜。
月下无人，那一年她八岁，陆栖寒十一岁。
他们无意中探究了对方心里的秘密，那个时候叶灵珊就对那个表面温和又调皮，内心却脆弱又敏感的男孩动心了。
虽然，事后陆栖寒一直装傻不承认。
但叶灵珊也能理解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肯让人涉足的禁地。
那块地方，她无意中踏入，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。
“多小的时候？”慕夜泽不愿放过。
居然从小时候她就开始喜欢别人，慕夜泽胸口那团火，烧得跟旺了，他该怎么平复！
陆栖寒居然在他心里扎根那么久了，难怪她……
六月的风在午夜还尚未燥热，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，叶灵珊却觉得这夜烦躁无比。
她不知道，这些她都不愿去回想的细枝末节，却在慕夜泽的心中堆积成怨。
她不想再说了，只想做个彻底的了解！
叶灵珊的手指微动，她无法判断那个“出手”是不是真的，但慕夜泽有这个能力。
她真的不想再伤害任何人了！
尤其不能伤害和失去叶绒珊。
她忽然站了起来，琥珀色的瞳孔里，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：“如果这样，你是不是就能好受点！”
下一秒，她猛的闭上眼睛，将系在腰间的松垮的绳结拉开，白色的浴袍从她身体上滑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