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的叫喊怒骂，四合院里几乎每个人都能听的见。
小当和槐花正是最注重颜面的时候，听到自己奶奶一口一个白眼狼，一口一个赔钱货，气的在里屋浑身打哆嗦。
小时候，贾张氏就曾经说过她俩是赔钱货，有好吃的，先给她孙子棒梗。
这时候，说小时候疼她们俩？
是怎么说出口的？
不过，她们也知道自己奶奶是什么性子，去跟她讲理根本就讲不通。
所以只能由着她嚷嚷。
秦淮如下班回来，听到这些话，脸色就很不好看。
于是直接就去了贾家，在外屋见到了躺在床上的贾张氏。
按照医生的说法，贾张氏不动手术的话，后面会出什么状况，谁也说不准。
有可能能恢复，跟正常人一样，也有可能哪天突然就没了。
看到秦淮如进来，贾张氏大骂：“秦淮如，我早就知道你是蛇蝎心肠。不给我治病，是巴不得我死是吧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我不会让你好过！”
“要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死！”
秦淮如皱了皱眉，耐着性子说：“妈，我还叫你一声妈，你能别闹了吗？两个孩子都大了，眼看马上就都要嫁人了，你这么闹，以后别人会怎么说她们？”
“还有，我现在已经嫁给许大茂了，不再是你贾家的儿媳妇了。”
“本来我可以不管你，但是毕竟还有小当和槐花，你是她们的亲奶奶，所以我还是管了。”
“看见那一堆药了吗？那么多药，花了我一百多块钱。”
“我的能力，也就这些了。”
“你要说去医院，还要动手术，那要一两千块钱，我承担不起。”
“如果你再闹，那我可就真不管了。”
秦淮如以为，她说完这些话，贾张氏就不会再闹了。
毕竟贾张氏最怕的，就是自己不管她。
她现在，唯一能依靠的，只有自己。
结果，听到秦淮如说了这番话，贾张氏却勃然大怒：“我呸！”
“秦淮如，什么叫你承担不起？一两千块钱，怎么就承担不起了？”
“我老婆子的命，难道还不值一两千块钱？我儿子的工作，你拿这么多年工资，难道还没有一两千块钱？”
“你不用假惺惺说别的，你就说，给不给我手术？”
她是真的怕她自己就这么死了。
在监狱晕过去，能在医院醒过来，她就觉得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，
她怕再来一次，她就醒不过来了。
所以必须要手术！
秦淮如一听没唬住她，拉下脸说：“反正我现在没有钱，你想要住院做手术，那就等等吧，这几天我找人借一下。”
说借不过是借口。
她还不至于为贾张氏给自己背上一身债。
这样传出去，多耽误小当和槐花找对象。
听到秦淮如要借钱给她手术，贾张氏这才不骂了，只是催促说：“那你快点儿，我的病不能拖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秦淮如走了。
一走又是好几天没有露面。
贾张氏心里着急，只是她现在还头晕恶心，暂时起不来床。
又等了几天，秦淮如还是不来，贾张氏就意识到自己被骗了。
“小当，槐花！去把秦淮如给我叫过来！我有话跟她说。快去！”
贾张氏知道两个孙女在家，所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。
不过小当和槐花对她现在很厌恶，听到了也当作没听到。
“反了，反了！”
“连我这个亲奶奶的话都不听了，你们这两个小白眼狼。”
“来人啊——”
“救命啊——”
贾张氏扯开嗓子，开始叫起救命。
小当忍不住了，出来说：“奶奶，您就别叫了行吗？让人听到了这不是又要笑话我们家吗？”
槐花也跟出来说：“就是，我妈已经给您买了那么多药了，您还要怎么着啊？”
这些话，贾张氏不乐意听，更觉得这两个亲孙女是白眼狼，根本靠不住。
于是继续扯开嗓子喊：“救命啊——救命——！”
喊声让四合院里不少人凑过来。
有几个进了贾家看情况。
看到进来人，贾张氏立刻嚷嚷：“你们来的正好，秦淮如不给我动手术治病，她想要害死我啊！”
“你们帮我一下，帮我找三大爷过来，帮我找街道上的人过来。”
“我要告秦淮如！”
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，关于医院动手术这件事儿，谁也不能说秦淮如就一定是错。
毕竟医生都说了，手术也有风险，说不定没做完手术，人就先死了。
“贾家嫂子，秦淮如不让你动手术不是害你，是听医生说，动手术有风险。”
“是啊，你现在吃药也见好，没必要去动手术。”
“没错，动手术听说把头切开，这浑身的元气都散了，以后还能好？”
众人劝了两句。
贾张氏根本不听：“你们懂什么？如果我不做手术，随时都会死！”
“我在医院里，都问过了。”
“你们是不是觉得，我现在无依无靠，你们就向着秦淮如说话？”
她现在怕死，谁不让她动手术，谁就是要害她。
众人好心，被当成了驴肝肺，气的扭头都走了。
“救命啊——”贾张氏继续喊。
不过这次四合院里都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儿了，所以根本没有人过来。
一直叫嚷了好几天，四合院里的人都习惯了。
贾张氏看喊不来人，而且也喊累了，也就不喊了。
只是她对秦淮如的恨，却是越来越深。
似乎是越来越压抑不住了。
四合院里，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许大茂这几天，又卖了一部分药水，又赚了几百块。
药水的事儿，他都是在家里偷偷稀释的，瞒得过别人，瞒不过同床共枕的秦淮如。
所以，他给了秦淮如十块钱，叮嘱她嘴巴严实一点儿。
任何一个关于药水的字都不能透露出去。
许大茂甚至还许诺：“如果你能做到守口如瓶，以后我每个月给你五块钱。”
白白到手十块钱，而且以后每个月还能有五块钱，秦淮如自然是满口答应。
“大茂，你放心，我还跟以前一样，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。”
秦淮如现在对许大茂的态度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尤其是地上摆着的那些瓶子，一个就五块钱，算算加起来，那可是好多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