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赵建国说不用客气，二大妈还挺高兴。
顿时满脸的笑容，说：“那行，那我等会儿跟你二大爷说说。他肯定高兴。”
说着转身走了。
赵建国被二大妈的反应给搞愣了一下。想了一下，刚才着自己好像只是说了一句客套话，二大妈在高兴什么呢？
不过他也没在意，回去继续当好老师，给自己媳妇儿传授正经的医学知识。
等二大爷下班之后，二大妈马上就迎上去，说了自己找赵建国的事儿。
二大爷一听就有些不高兴：“不是让你先不用着急吗？现在赵建国刚升副厂长，你这个时候去上门，四合院里的人还都以为，我这个当一大爷的上赶着奉承赵建国呢。”
二大妈连忙说：“不会不会，光齐爸，我就过去一会儿，而且还是你们都没下班的点儿。没什么人注意到的。”
二大爷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。
他看着二大妈问：“那你过去都说什么了？赵建国怎么说？”
二大妈于是就把过去跟赵建国说的话，又复述了一遍。
“他爸，建国说了，说都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，让咱们不用客气。”
“那就是说，你要找他办事儿，他肯定会帮忙。”
二大爷没二大妈这么乐观：“赵建国能有这么好说话？我上次在厂里单独找到他，他都不给我这个一大爷面子。”
“现在他成了副厂长，估计更是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。”
他现在都感觉，如果四合院里有什么事情，大家一定会听赵建国的，而不是他这个一大爷的。
二大妈劝：“他爸，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“以前赵建国拒绝你，人家说的也确实没错，他一个钳工车间的主任，替你一个锻工也说不着话。”
“现在不一样了，他成了副厂长，还专门抓技术生产。所有的技术工人都归他管。”
“这样你要当小组长，也就是赵建国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二大爷一听就心动了。
他想当官儿久矣。可是一直都苦无门路。
这么长时间，连一个小组长都没当上。
现在既然有赵建国这个门路，试试又没什么损失。
这要是真的当上小组长，那以后车间副主任，车间主任这些职位还会远吗？
想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说：“要不我去试试？”
“试试！”二大妈给了一个肯定而鼓励的回答。
二大爷点点头：“试试就试试。”
成大事者，低下头求人不丢人。
想到这里，看看院子里几乎没人。
夏天到了，这要是过一会儿吃完饭，出来乘凉的人更多，还不如现在就过去。
二大爷于是跟二大妈说了一声，从家里出来直奔赵建国家。
赵建国还在给自己的媳妇儿解答疑惑，二大爷到了门口犹豫了一下，这才故意咳嗽了一声。
看到赵建国抬头，连忙露出一个笑容。
“建国，我有点儿事找你。”
戴雪梅一听二大爷有事儿，就站起身说：“建国，那你和二大爷谈事儿吧，我进去看看两个孩子醒了没有。”
说完拿着那些医术资料进卧室去了。
看戴雪梅走了，二大爷这才松了口气，迈步进屋。
要当着赵建国媳妇儿的面儿，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求人。
赵建国给二大爷拿了个凳子，让他坐下，然后问：“二大爷，您找我什么事儿？”
二大爷笑笑，然后说：“还是上次那小事儿。”
“就是我想当小组长的那件事儿。”
赵建国一听，就知道二大爷又是来要官儿的，所以不等二大爷说接下来的话，就直接开口打断了他：“二大爷，如果您过来是说这件事儿的，那我真的帮不了你。”
“您先别着急，听我说。”
“我现在虽然是副厂长，但是主抓技术生产。对于职务任命这一块儿，我直接跟厂长说过，这个我一律不管。都是由厂长直接负责。”
“所以您要当小组长，就向你们车间主任直接申请就行。”
“到时候，车间主任会报给厂长审批。您能不能当小组长，由厂长说了算。”
赵建国直接把球踢给了厂长。这些上门想跑关系的，他都是用这套说辞来打发。
一般聪明人听了，都知道这是拒绝的话，就直接打退堂鼓了。
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比较愚蠢，非要揪着不放。
二大爷就属于后者。
他一听就知道，赵建国这是不想帮他当这个小组长。
于是就很不高兴的说：“建国，这可是我第二次求你了。一个小组长而已，你都副厂长了，随便跟车间主任说一句就成了的事儿，为什么就不肯帮这个忙呢？”
“你也不用拿厂长来糊弄我，整个厂里谁不知道，你赵建国说的话，厂长也要听。”
这话，赵建国可就不爱听了：“二大爷，我这么跟您说吧，厂里让我当这个副厂长，是抓技术生产的，不是给别人走后门的。”
这话说的毫不客气，其实赵建国也不想这样，但是不这样，二大爷肯定还会纠缠不休。
被怼到脸上，二大爷顿时脸面无光。
“好，赵建国，你既然这么说，今天我还不求你了。记住你说的话，以后也别来求我。”
二大爷气哼哼的扔下一句话，然后起身直接走了。
回到家，二大妈正在家里等着呢，看到二大爷气呼呼的进门，顿时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连忙问：“怎么样？建国是没答应吗？”
“何止是没答应，我这张老脸都快被他打肿了。”二大爷愤怒的说了一句。
坐在自己的椅子上，愤恨难平。
习惯性的端起自己的搪瓷缸子，越想越生气，“咣当！”一声，把搪瓷缸子种种的顿在桌上。
搪瓷缸子底部为数不多的瓷又磕掉了一块儿。
二大妈吓了一跳，没敢多说话。
正在这时，二大爷待业在家的小儿子刘光福，从外面玩刚回来。
浑身的兴奋劲让他推门用力了些，那门“咣当”一下，发出不算太大的声音。
按说换做平时也没事儿，最多就被二大妈说两句。
可是今天，刘光福却一眼看到自己的爸，正用阴冷的眼神看着他。